此書「台灣文化展望」是著者年輕時期一九三六年之作。當時本人任職台灣新民報記者,那時候的台灣社會如何,讀者可從第一編「台灣文化」看出日據時代的大概。
「台灣新民報」是台灣人唯一的日刊報,社內人員集島內知識份子的精銳,個個富有民族精神,是新聞人也是社會運動家,在此情形之下寫一本完整的「台灣思想運動史」是我們的願望,但思想、社會、政治運動的真相內容任何時代都是為政者、權力者之所忌諱,是無法公開發表的,所以本書只列出所發生的各種事件之綱要。
第二篇「社會問題」,第三篇「台灣文學論」的大部份在台灣新民報及其他的文藝雜誌刊載過,也即是透過台灣總督府警務局檢閱留下的文字。然而,當我輯成一本發行時,都又遭禁止。因此,本書是五十五年前的禁書,日本政府當局只說所載有關台灣文化協會運動與事實不符,文化協會是自然消滅的,非受命令解散。
半世紀以來,經過中日政爭,光復後長期的戒嚴等,我家只留下一本,封面及序文的前半亦失落,序文寫什麼?現在想不起來,末尾的一頁記載:本書編印於一九三六年二月,新高新報記者江賜金(台灣農民組合運動的先覺)是我的摯友,我們倆人對台灣社會思想運動有一致的見解。可惜他因病英年去世。唐澤信夫(新高新報社長)、古屋貞雄(律師)兩人均是開明進步的民主人士,對台灣人的民族思想、社會運動了解同情,對我的出書亦頗多鼓勵。
本書的譯註者林曙光兄是光復後我在高雄「國聲報」服務時的同事,他是位傑出的歷史評論家,且有多種的著作。去年他在報紙上發表的文章及我的事。我寄給他這本書的拷貝本。本來這是一本未成熟又無人所知的禁書。他認為書中有不少可資後人參考的事實,經他的歷史家的譯註醫治賦與生命復活。我本人方覺得驚喜,感謝他的一番好意,因此譯註出版一切由他安排,至於本書的內容林兄另有介紹,詳看他的序文。
一九九一年三月
劉 捷
凡 例
一、年代概照原書,視需要以〔 〕逕註西元紀年於後。如此經過時光隧道,藉免萌生時代錯覺。
二、台灣人名,或其他重要史事附〔註〕號,在各章節後加詳註以助理解。
三、乙未馬關割台,概以改隸稱之。且內地亦以本土稱之。
四、著者既為新聞記者身份,對當時均加氏為敬稱,為傳真譯者仍踏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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