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2日

打狗瑣譚 自 序/ 林曙光

打狗瑣譚
         
「打狗瑣譚」是我歷劫餘生後,繼「打狗搜神記」、「台灣文化展望」(劉捷原著,由我譯註、補述)、「打狗采風錄」之後的第四本著述,也是我鄉土學系列的一環。謬承鄭春鴻先生的抬愛,先在台灣新聞報副刊「西子灣」發表,然後結集刊行。
我的書齋適有「新興的高雄」及「高雄州地誌」兩書供我參考,前者是居住高雄二十年操觚有令名的台灣日日新報記者芝忠一的著述,後者是由高雄州教育會委託高雄高等女學校校長本田喜八、同教諭山田友記、高雄中學校教諭野上征雄、黑澤輝喜、高雄州視(督)學井上德彌五位分擔執筆,俱極具權威,惜都是昭和五年(1930)出版;當時高雄市疆域尚未包括左營、楠梓,前鎮區也沒有今日之大,人口約六萬二千左右,所以以後形成的各種大企業,諸如:煉油廠、鋁廠、南日本及旭電化等超級工廠,缺乏資料著墨,應請讀者原諒。
我生不逢辰,在求學中躬逢白色恐怖,成驚弓之鳥,被迫輟學養光蹈晦,遂不能以專攻日本文史問世,徒以開創鄉土學自勵,只問耕耘不計收獲。老來能有此小成,實拜市立婦幼醫院眼科主任林洽仁大國手為我手術右眼眼翳、白內障,使我靈魂之窗重啟之賜。我的眼翳來自遺傳,弱冠時慕名由吳基福醫師開刀,但不幾天就恢復了原狀。因手術時的痛苦使我不能忘懷,吳醫師雖叫我再去,一直不敢再來一次。卻因已遮住瞳孔,不得不兩害相權取其輕。醫師叫我住院以便妥慎控制我的血醣,開刀後更以臉皮的肉為我整補刀痕,果然奏了奇效,兩次俱未稍感痛苦。沒有他的神乎其技,我豈能繼續筆耕。謹誌以申謝。
書名冠以打狗,除謂以光復為斷代之外,別無什麼意義,惟市花一篇應屬例外。至於歸納為:自然、人文、社會三類,是脫稿後的一種嘗試,深感未盡理想。
林曙光 謹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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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則留言:

  1. 業師山名立生先生。他也是性情中的人物,曾執教於高雄市東園公學校,即今大同國小,日本戰敗後返日,在其家鄉和歌山縣那賀郡就任應神中學校長,現已退休了。譯者至今雖未有機會舊地重遊,但每有同學旅遊日本,都承他熱誠招待,所以幾年前應邀重履舊地訪問。他不僅是我的啟蒙業師,並曾經帶我到日本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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